发表时间: 2025-01-01 11:19
甘肃马蹄雪山下,十八岁的牧女索朗措正在放牧三十五头牦牛。
一头棕熊突然袭击了她最疼爱的小牛犊,她不顾生命危险冲上前去营救。
受重伤的索朗措本以为必死无疑,却被自己饲养的牦牛群用敢死队形护送下山。
初春的马蹄雪山脚下,雾气还未散尽。
远远望去,整个山坡笼罩在一片朦胧中,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。
「哞——」此起彼伏的牛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索朗措站在山坡上,随手扎好辫子,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发了会儿呆。
她今年刚满十八岁,肤色被高原的风雪晒得黝黑,
一双大眼睛却格外明亮。
「走咯,该上山了!」她拍了拍身边一头黑色小牛犊的脑袋,轻声招呼着。
这头叫「小黑」的牛犊才出生两个月,是她亲手接生的。
每次她说话,小黑总会第一个凑过来,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手。
三十五头牦牛排着长队,跟在索朗措身后慢悠悠地往山上走。
晨雾中,黑压压的牛群仿佛一条蜿蜒的长龙。
「爷爷,您看见了吗?我把它们都照顾得很好。」
索朗措抬头望着天空,轻声说道。
十二年前,就是在这片草场上,爷爷教会了她放牧的一切本领。
那时她才六岁,小小的人儿还不及牦牛高。
爷爷就把她抱在肩上,一边走一边教她认草场、辨方向。
「措措啊,这牦牛啊,可不只是牲口,它们都是咱们的家的成员」
爷爷的话她至今记得。
山风徐徐吹来,带着青草的清香。
索朗措深吸一口气,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两年前,当父母要带她去城里时,她坚持留了下来。
「我走了,这些牦牛可怎么办?」
她记得自己是这么跟父母说的。
望着眼前这群从小看着长大的牦牛,她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。
小黑突然跑到她身边,用头拱了拱她的腿。
索朗措笑着蹲下身,揉了揉小黑的耳朵:「怎么?又想听故事啊?」
这是她和小黑之间的小习惯。
每天上山时,她都会给小黑讲故事。
有时候讲爷爷的故事,有时候讲雪山的传说,偶尔也会讲些自己编的童话。
「今天给你讲小黑是怎么出生的吧。」
索朗措一边走一边说,
「那天晚上可把姐姐我吓坏了,你妈妈羊水破得突然,产程又不太顺利……」
小黑似懂非懂地跟在她身边,时不时发出一声轻柔的「哞」声,仿佛在回应。
其他牦牛也围在周围,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。
但索朗措没注意到,远处的林子里,一双幽暗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一切……
太阳渐渐升高,马蹄雪山的雾气散去了大半。
索朗措坐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,手里编着牦牛绳,时不时抬头看看在不远处吃草的牛群。
忽然,她想起昨天在镇上听到的议论。
「听说了吗?后山的德吉叔家丢了三只羊,连骨头都没找着。」
「可不是嘛,最近野兽可猖狂了。
李大叔前天还在山沟里发现了熊的脚印呢,比他家面盆都大!」
「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?
咱这山里,好些年没出现过这么大的野兽了……」
索朗措摇摇头,试图把这些不安的想法赶出脑海。
「应该没事的,这片草场这么多年都太平……」
她一边安慰自己,一边继续编着手里的绳子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蹄声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「哞——」一声凄厉的哀鸣划破天际!
索朗措猛地抬头,眼前的一幕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——一头庞大的棕熊正在追赶小黑!
那可怜的小家伙才两个月大,跑得踉踉跄跄的,眼看就要被追上了!
「不!」索朗措脑子里嗡的一声,她想也没想,抄起手边的牧杖就冲了出去。
「小黑!往这边跑!」她一边狂奔,一边冲着小黑大喊。
心跳声在耳边轰鸣,双腿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往前冲。
这一刻,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「不能让小黑出事,绝对不能!」
棕熊显然没料到会突然杀出个人来。
它停下脚步,转身对着索朗措。那双幽深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芒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。
索朗措能清楚地看见棕熊张开的血盆大口,能闻到那股野兽特有的腥臭味。
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,牧杖在手里几乎要拿不稳。
「跑啊!你在发什么呆!」大脑在疯狂地叫嚣着要她逃命。
但她的双脚仿佛生了根,死死地钉在原地。「我要是跑了,小黑就完了……」
棕熊缓缓直立起身子,足有两米多高,整个身影几乎遮住了天空。
它的利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,喉咙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。
索朗措握紧了牧杖,死死盯着棕熊。
她知道,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可能会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……
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远处,牦牛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开始躁动不安。
而更远的雪山,依旧静静地矗立着,仿佛在注视着这场即将爆发的生死对决。
「吼——」棕熊的怒吼震得索朗措耳膜生疼。
下一秒,那庞大的身躯如山一般压了过来!
索朗措本能地举起牧杖格挡。「咔嚓」一声,木杖应声而断。
她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。
「完了……」这个念头刚闪过,一道尖锐的疼痛就从左臂传来。
棕熊的利爪划破了她的皮肉,温热的鲜血瞬间湿透了衣袖。
索朗措踉跄着后退,眼前已经开始发黑。
她知道,这一刻可能就是自己的最后时刻了。
突然,一声震天的牛吼划破长空!
「哞——」那声音雄浑有力,在山谷中久久回荡。
索朗措勉强抬头,看见了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幕:
平日里温顺的牦牛群,竟然排成扇形,向这边冲来!
二十八头成年牦牛,蹄声如雷,地面都在微微颤抖。
它们的长角低垂,目光凶狠,哪还有平日里的温和模样?
「这是……做梦吗?」索朗措眼前一阵发晕,感觉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。
但这不是梦。
三头体型最壮的公牛突然从队伍中冲出,一左一右,默契地向棕熊发起进攻!
「砰」的一声闷响,棕熊被一记头槌击中,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。
它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懵了,发出一声困惑的低吼。
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,其他牦牛迅速围成一个圆圈,将受伤的索朗措护在中间。
它们的长角全都对外,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活墙。
索朗措靠着一头母牛的身子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
这些平日里任她摆布的大家伙,居然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!
棕熊在外面徘徊着,试图寻找突破口。
但每次靠近,都会被公牛们的长角逼退。
最终,它不甘心地退到了十多米开外。
此时的索朗措已经站不稳了,大量失血让她头晕目眩。
就在她要摔倒的瞬间,一头体型最大的母牛——「大红」,竟然主动跪了下来。
这是索朗措最喜欢的一头母牛,从小就特别温顺。
现在,它微微侧着身子,让索朗措能够轻松地靠在它身上。
「谢谢你们……谢谢……」索朗措靠在大红身上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她从未想过,自己和这些牦牛之间,会有这样深厚的感情。
牦牛群依然保持着防御阵型,随时准备应对棕熊的再次进攻。
它们不时发出低沉的哞叫声,似乎在互相打气,又像是在安慰受伤的索朗措。
这一刻,在这片雪山草地上,人与动物之间的情感,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。
天色渐暗,风也开始变得凛冽。
索朗措靠在大红身上,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山下走。
每迈出一步,左臂的伤口都如刀割般疼痛。
牦牛群依然保持着严密的防御队形。
三头年轻的公牛轮流在外围警戒,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。
它们粗重的鼻息声在暮色中格外清晰。
「不能倒下……再坚持一会儿……」索朗措咬着牙,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大红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痛苦,不时发出轻柔的「哞哞」声,像是在说:「坚持住,快到家了。」
其他母牛也跟着低声鸣叫,此起彼伏的叫声在黄昏的山谷中回荡。
小黑一直跟在索朗措身边,时不时用头轻轻蹭她的手。
那是它们之间的老习惯,只是这一次,索朗措连抬手摸一摸它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「你们先走吧……」索朗措虚弱地说。
但牦牛们充耳不闻,反而把队形围得更紧了。
夕阳西下,马蹄雪山的山头染上了一层血色的红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了人声。
「天啊!你们快看!」
「那是……索朗措?!」
「这是怎么回事?牦牛们这是在……保护她?」
牧场上的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: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,被三十多头牦牛严密护送着,缓缓走来。
夕阳的余晖中,这支队伍显得如此不真实,却又如此震撼人心。
「快!叫救护车!」
「医生!快找医生来!」
人群骚动起来,但没有人敢贸然上前。
牦牛群仍然保持着防御姿态,直到救护车呼啸而来。
即使在医护人员接走索朗措时,牦牛们也迟迟不愿离去。
它们站在原地,目送救护车远去,直到再也看不见车灯的影子。
一个月后,春风拂过马 蹄雪山。
索朗措站在熟悉的草场上,左臂的伤口已经结痂。
她远远地就看见牧场上的牦牛群。
「哞——」一声清脆的叫声打破了宁静。
是小黑!它第一个认出了索朗措,撒开蹄子就往这边跑。
紧接着,整个牛群都动了起来。
它们奔跑起来的样子,就像一股黑色的洪流。
索朗措张开双臂,任由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小黑一头扎进她的怀里,使劲蹭着她的脸。
她搂住小黑的脖子,在它耳边轻声说:「我回来了,我终于回来了。」
暖暖的春风吹过草场,卷起阵阵青草的清香。
马蹄雪山依旧巍峨,静静地注视着这片草原上演绎的,人与动物之间最纯粹的情感。
感谢每一位读者看到这里,本文纯属虚构故事,请勿当真!!